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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我的思想总是处于混乱、彷徨、痛苦之中。 混乱、彷徨、痛苦,也许也是现在中国人的心路历程。 对我来说,思想深处的这种混乱、彷徨、痛苦,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个人缺乏信仰和探索。 过去,我以某种主义的产物为信仰,但事物的变迁和迅速发展,让我看到了这种信仰的脆弱性。 在追求新的信仰时,我发现了这个世界是如何变得如此满足的。
我说白了,我曾经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说的是十六七八岁的时候。 其实,那时的我真的不理解唯物主义是什么。 关于为什么要成为唯物主义者,可能更令人费解。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之所以有那样的思想,与我们接受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 在完全红色化的国家,马恩列斯毛的照片和声音到处都是。 在只有一个声音、一个思想的时代,处于无知中的一个毛年轻人,除了全面吸收,将其作为人生价值的方向和终身奋斗的目标之外,还有什么想法呢? 在这样的环境熏陶下,发誓要成为唯物主义者也不足为奇。 不仅不奇怪,也很自豪! 如果这样的环境不改变,我会一直这样做。 我想,我们这一代人可能不太能改变自己的精神追求,或者信仰。 但是,环境就像上帝的脸一样,说是变了,有时也会发生暴风雨般的变化。
苏东巨变,突然让我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马恩毛很快“松鼠”倒下了,只剩下曼毛。 曼斯克不过是思想理论的提供者。 中国的改革开放,不仅让中国人在经济上翻了过来,富裕了起来,最重要的是,中国人的眼睛没有看到世界,思想也不单一,不纯粹。 沐浴在市场经济的河流中,闲逛着,中国人享受了前所未有的生活。 他们现在提到最多的是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 我们大多数人好像都成了伯恩斯坦。 ——伯恩斯坦是第一位质疑马克思学说“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思想家。 在那个时代,他的思想当然被共产主义者视为“叛徒”。
改革开放,中国的资本主义赶不上“粉墨”,匆匆上场,不断取得新的成果。 现在,它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总量国。 资本主义不仅没有灭亡,反而可以认为有魔力。 有兴趣的是,资本主义在中国的胜利不是吓唬我们,而是社会主义的胜利!
伯恩斯坦很有远见,他比马恩更能清楚地看到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本质。 其实,无论是哪一种主义,只要能让人民过上好生活,都是好主义。
在市场经济的冲击和洗涤下,人们思想上的一些变化很大,几乎是无法预料的。 最大的变化是人们的物化。 整个社会跌入了钱窟。 这个洞又深又大。 一般来说很容易进去,很难出去。 这句话也许也可以这样说。 进来的人不想再出来了。 为什么要出来? 抱着钱睡觉是多么舒服啊! 如果出来就意味着没有钱,那就糟了,真不幸啊。 即使把柏拉图的“洞穴”告诉他,他也不理解,他也不高兴。 对物化的人们来说,精神上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敌不过金钱和财富等物质上的诱惑。 他们不需要理解生活的意义,也没有考虑过物质以外的东西。 意味着钱对他们来说比他们的生命更宝贵!
我在这样的时代氛围中,慢慢发生了变化。 不知道这个变化是好还是坏? 说不定本来就没有好的地方也没有坏的地方。 变化自然,人云亦云。 也许,变化更有道理,不变化,反而可能是没有道理的。 那么,对我来说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因为没有跟上市场经济的步伐而感到有点沮丧。 我是个小读书人,我知道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炫耀读书人的身份很可笑。 但是,我的臭脾气注定了我与物质无缘。 正是这个脾气,没有让我掉进钱坑。 我现在还住在这个洞外面,尽管洞里的景象,但看得很清楚。 我也知道洞里的各种利益,各种诱惑,但我还不想进去。
站在洞外,我很难过,但更大的痛苦,却是迷茫。 当然,我在外面很高尚,我不认为我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人。 事实上,和其他的区别怎么样? 站在外面,我能成为神吗? 一个领导人? 不! 这是不可能的。 我既不能当神也不能当老师。 变成神灵也没用。 因为,洞里的人不相信神。 他们的信仰只有钱这种东西。
但奇怪而有趣的是,他们既不相信宗教信仰也不相信神灵,但他们尊敬财神! 他们邀请财神回家,回到店里,每天虔诚地崇拜。 在所有的神明中,他们只知道财神,他们也只仰慕财神! 因为财神能给他们带来财运,让他们发财,发财,发大财!
其他的神,即使本领再大,也不被他们喜欢,不在他们的礼貌之列。
我呢? 还有,臭脾气。 他们不尊敬,不相信的神明,我尊敬,我相信。 他们尊敬的,相信的财神,我尊敬的,不在信列。 这样的话,我的唯物主义思想就有点问题了。 当然,问题也不严重。 这话怎么说? 即使我彻底抛弃唯物主义思想,对这个国家来说,还有多少大事? 再者,我的变化只是不那么坚定。
为什么说自己不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因为,在正统马克思主义者眼里唯物主义意味着无神论。 《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程》中有这样的文案。
马克思主义不是宗教,但可以代替宗教。 正如科学取代迷信一样,宗教迷信必须消亡,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信仰终究要随着共产主义的建立而普遍确立。
既然马克思主义不是宗教,我们就把他当做宗教提供,不需要作为宗教信仰。 马克思主义可以取代宗教。 说实话,我有点费解。 事实上,一旦马克思主义取代了宗教,人们就只能把马克思主义看成宗教。 把马克思主义看成宗教意味着我们的信仰只有马克思主义。 信仰马克思主义表明我们是唯一的唯物主义者。
我认为我的不稳定是一个身体或民族,你可以信仰马克思主义,但不能因此阻碍人们信仰其他主义、其他宗教。 马克思主义既然不是宗教,他就不应该影响其他宗教,也不应该因为有他就取消所有其他宗教。 这个世界上有多个不信仰马克思主义的国家,他们信仰其他宗教,他们不也活得很好吗? 有些国家的人比我们活得长。
幸运的是,所有这些近乎愚蠢的激进思想和认识,随着改革开放,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今天的中国人,有信马克思主义的,有信财神的,也有信其他神的。
在今天的这种情况下,我的变化也不清楚。 资本主义在我国胜利的时候,我的心有伯恩斯坦一样的认识,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事实上,即使有伯恩斯坦那样的认识,也没有人戴“叛徒”的帽子。
信仰的变化,我不知道是好是坏,可能既没有好也没有坏。 但是,如果有信仰和无信仰,就会大不相同。 没有信仰或者信仰的不是宗教,而是某种主义,这很可怕。 我不能说我害怕变化,是因为我不认为我的唯物主义者是信仰。 要说可怕的话,就是还没有找到真正的信仰。 我对佛教、基督教教义有一点了解和认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完全信仰了它们。 我不是政治家,我也不想追随某种主义,为什么还要谈信仰?
但是,我总是需要某种信仰。 否则,我会很不稳定。 我相信什么? 我信仰过马克思主义,但伯恩斯坦这个“叛徒”让我头疼。 我仔细思考了基督教,承认他们的教义确实有很多好东西,但人们对上帝的怀疑也从未停止过。 关于佛教,我们可以相信,但将其作为信仰并不太容易。 没有我的信仰吗? 当然不是。 有一天,我突然读到了这样一行诗——
思考神是违背神的
因为上帝不想让我们理解他
所以他不让我们看到自己 ……
让我们保持单纯和安静
就像树和小河一样
上帝爱我们,让我们
成为我们就好像树是树一样
溪流是溪流,
在春天,他会给我们绿色。 那是春天的季节。
我们生命结束的时候,他会给消失的河流……。
他什么也不给我们。 他给的越多,
我们失去的越多。 (佩索尔《我的心比整个宇宙稍大》,上海人民出版社,第35页)
我对这首诗的理解可能有很大偏差。 它让我思考天地,思考养育我们的自然。 本来,我们应该像古风时代的人们一样,对天、地、自然怀有深深的敬畏之心。 但是,人类在文明进步后,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报。 在人类眼里,自然不能说话,无法抵抗。 人类才是支配自然的神。 所以,他们既不尊敬自然,也不畏惧自然。 其实,人是天地,在自然面前永远成不了统治者,成不了神。 只有天地统治我们人类,是自然的,他们才是真正的统治者,真正的神。
自然被人类毁灭的时候,也就是人类灭亡的日子。
关于我的信仰,我想我不再犹豫了。 是的,是的。 我相信天地,我相信自然。 我视天地为神,视自然为神。 这就是我的信仰,这就是我的神灵观。 既然把他们看成神,我当然相信他们有惩罚人类,让人类吃自己的果实的能力。 我不诅咒人类。 作为人类的一员,我不仅希望自己,也希望世代都能活下去。 但是,我不诅咒人类。 并不意味着我承认和容忍人类对天地、自然恶魔的常规掠夺和破坏。 我知道这样走下去,人类不会走太远。
“汽车黄色先生是唯物主义者吗? ”
“不,我不是唯物主义者,也不是有神论者,什么都没有。 我就是这样的身体,有一天我打开窗户,我发现了同样最重要的东西:自然存在。 我确信树、河、石是真实存在的。 从来没有人想过。 ”
“我只是想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诗人。 我发现了最应该发现的东西。 相比之下,其他发现不过是傻孩子的新闻。 我理解宇宙。 希腊人依赖他们所有的视觉清洁,从来没有这样过。 ”。 (佩索尔《艾伯特·汽车黄色》,商务印书馆,闵雪飞译,第231—232页)
和卡罗一样,我也发现了最应该发现的东西。 当然,这不是新发现,但我把这个发现作为自己的信仰,但这是最近的想法。 与这个发现相比,其他发现确实只是傻孩子的新闻。 卡罗尔说她了解宇宙。 我们不了解宇宙。 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忽视过那个。 我们掉进了无底的钱坑,我们的眼睛、手、心都是钱。 我们无视宇宙,无视信仰,什么都无视。 因为没有时间无视钱以外的东西。
事实上,洞外的人也不一定无视宇宙,也不一定有信仰。 不管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在意宇宙,会有什么变化? 我在意晋升为信仰,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活力。 因为,坦率地说,一个身体的认识不能改变这个世界。 事实上,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不能改变,不能停止,没有意义就会放弃,别问,闭上眼睛让人类做坏事。 天地、自然为神灵、信仰,即使只有一个身体,天地、自然之神,一定会看到,一定会感动!
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也就是说,如果一个身体的信仰看起来像天地、自然的神,能够感动,那么,拥有感恩之心的、有天良的人类就表示还没有死。 这不是很高兴的事吗
作者:张镭,男,笔名:阿容,本名:张龙桥,江苏宿迁人。 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史记研究会会员、中国鲁迅研究会会员、杂文随笔十余部、长篇小说二部。 / BR// BR /
标题:“彷徨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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